第二十章半寸深渊

停顿了。

    「但是哥,你不能陷得太深。」

    昊天想说些什麽,喉咙却像被什麽东西紧紧勒住。

    「当她知道你的寿命正在流失,知道你可能活不了多久,她会离开的。她还年轻,她有自己的人生。」昊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她不可能为你牺牲一切。」

    「昊晴……」

    「但我不一样。」

    她站起身,走到昊天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我不在乎你还能活多久。一年也好,半年也好,一个月也好。」她抬起头,眼泪滑落,「哪怕只剩一天,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不会离开。」

    昊天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看着眼前这个nV孩——她美丽、善良、温柔,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

    他又何尝不Ai她?

    当年得知自己可能不是这家人的亲生孩子时,他难过,却又隐隐感到一丝喜悦——因为这意味着,他对昊晴的感情,不再是禁忌。

    他Ai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Ai她了。

    可正因为Ai她,他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昊晴。」昊天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你能说出这些话,我真的很感动。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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