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番外篇）

应的方式，就是继续当这颗家里的、最不听话那一个。

    小孩原本鼓着的腮帮子忽然慢慢xiele气，沈烬安垂下眼帘，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变得很小，很轻，像害怕被风吹散：

    「爸爸才不舍得骂你……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语气不像孩子，更像一种过度早熟的洞察，那一瞬间，段烬看见的不是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个懂得观察大人脸sE、懂得抓住情绪缝隙、懂得用“乖”保护自己的人。

    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段烬原本叼着的烟，微微松了一下，差点掉落。他愣了半秒，目光无声地落在沈烬安脸上。这孩子此刻的表情乾净、克制，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影子，那是他童年时常出现在镜子里的样子，忽然间，他有些怪异地想：这小鬼……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沈霖渊面前，戴上“乖巧”这张面具，只因为他们都害怕失去。

    烟在指间微微烫了他一下，段烬才回过神。他r0u了r0u沈烬安的头，本想嘲弄两句，却发现孩子很倔地抿着嘴，像是被他看穿後有些不安，段烬吐出一口烟，轻轻笑了……原来他不是家里唯一一个装乖的人。

    段烬看着那张小脸因气恼而皱起，忽然觉得好玩，抬手搔了搔沈烬安的下巴，像逗一只炸毛的小兽。

    「所以啊……」他慢悠悠地说，尾音还带着点笑意，明显是故意的。

    「以後多留点时间给我和你爸，别一天到晚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