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黛重扫画眉人去 红粉自哀双燕差池
绝品,这世上竟还有修士不宝而深藏之,却一心为了广播道法,而就这么信手抛人,授之以渔了? 慕容紫英忙道:“绝不敢领此绝密上祝……” 檀弓却道:“夫道之妙秘,真玄不绝众。慕容少君卫道之盛心,可谓至矣。同道之友,不必增为秘隐之烦重也。” 原来“不必”是这个“不必”! 慕容紫英十一岁任侠,对这世道人情的薄恶早有太多明白计较,哪里当真见过这般无我忘思之人?他想起卫璇曾说檀弓“殊异世人,交之使人宠辱偕忘”,往日他只信前半句,后半句却只当是情人眼里出西子,夸乎其辞罢了。 “同高师远大心境相比,紫英真乃鄙之又鄙,俗之又俗,小人之又小人者。”慕容紫英抱拳道,“此我终身切血不泄之约,不漏之信,大恩莫敢相忘。” 慕容紫英说的大恩,不是檀弓教授的秘法,这祝就是能摧山倒海,也没有今日的道义重逾千钧。 而檀弓只道:“修行之时,深当精慎,此我唯之所望。” 慕容紫英一鞭已着,叩齿演祝,一只火红巨虎从天而降,与白麒并驾而驱。一人二虎,隐于高竹深槐之中。 卫玠早疗好了伤,正执竹叶取雪水,引新梅入酒,一边笑说:“栾道友对我这般耳生,是三弟没曾和你提起过家中事么?” 檀弓淡不可见地摇头。卫玠便道:“想来也是。我一直隐居南华深林之中,及冠之后,璇玑和我久未见过。我这个二哥在他心里,恐怕除了顽皮胡闹,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