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
醒啦。”    谢祤此时不太敢面对宋听,许径洲一定把他干过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宋听了,便再也摆不出往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    从来不服软,从来不会说抱歉的人,居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场景。    宋听点了点头,声音还很轻,说得也慢:“嗯,刚刚醒。”    那药的药效很强,宋听觉得整个人都使不上力,舌头也软绵绵的,说话都费力。    谢祤闷声了“哦”,然后背着宋听继续往前走,甚至不敢侧头看他。    清凌月色下,山路被照得格外蜿蜒曲折,虫鸣作响。阴影处吞噬着大量的黑暗,亮的地方铺着层暗淡光影。    宋听把头埋下去,脸颊刚好靠在谢祤的颈窝,青年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进他冰冷的身体里。    一种十分奇怪却并不令人感到反感的情绪像是温热的水一样流进心脏。    “谢祤。”宋听喊他。    带着寒意的吐息洒在皮肤上,谢祤强忍着瑟缩,“嗯”了一声。    背上的人语气特别低缓,慢吞吞地说:“你记不记得我被关厕所里那次?”    “记得。”    “后来把我背出来的人……是不是你啊?”    一根细长的枝桠被踩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谢祤隔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答。    宋听用稍微回了点力的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又问:“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