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恨炎凉
我日日夜夜盼望着白兄能够重新振作,终於让我等到了。」 下人送上上好香片。白草之亲自倒茶,随即举起茶杯,说道:「兄弟暂时是不敢再碰酒了。此刻以茶代酒,敬郑兄一杯。」 郑恒舟当即和他乾了一杯茶。热茶烫口,两人也不在意。白草之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多亏郑兄今早跑来点醒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要醉生梦Si到什麽时候。在北京这个地方,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一刻都不能示弱,一旦让人逮到机会,真是怎麽Si的都不知道。」 郑恒舟晃晃脑袋,看着茶杯,眨眨双眼,困惑问道:「白兄,这茶……?」 白草之道:「茶中参了咱们锦衣卫独门迷药醉千坛,郑兄没尝过吗?」 郑恒舟四肢无力,头重脚轻,只说:「什麽?」 白草之解释道:「洪朝春要诬陷我,信王又打定主意要放弃我。我白草之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没有理由落得这等下场,郑兄说是吧?别人欺到我头上来,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郑恒舟道:「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这样对你。我不会出卖你的。」 「郑兄刚正不婀,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出卖我。」白草之道。「但我同时也知道你不是官场斗争的料子,让你去跟信王和洪朝春周旋,我一样是Si定了的。想要保住我这条命,只好牺牲你了。」 「你待怎地?」 「把你卖给洪朝春,然後重新取得信王重用。」 郑恒舟撑不开眼皮,闭着眼睛道:「我……没有出卖你……」